失感情绪闭塞
失感情绪闭塞
速溶理查社交、边界与存在,“我”与“我们”的辩证
个体在经历情感钝化后,对外界刺激的反应减弱,同时也表达了一种孤独感和内敛的情感状态。
第一部分:社交的必要性与世界观的破碎
为什么我们必须要参加社交活动?一方面是为了维持“良好”的身心健康,另一方面是可以从我们自身的世界观,打碎一个角落。大多数时候我们会误认为自己眼中的世界是完整的,有街道、路人和建筑,当然他们也可以山间田野,流水落花。但无论怎样,当我们身处在自己的世界中时,是很难明确地知道自己世界的边界在哪。当然我认为大多数人不会觉得有“边界”这一说法,通常情况下,“我”和大家是共享在一个同一主题的近似世界中,所以“边界”是不存在的,而这恰恰也给我们建立了归属感或者说来源于群体的安全感。可当我们参与到与他人共同的社交活动中时,某个不足轻重的瞬间就足以让我们猛然发现,好像,“我”和“我们”的世界,是大不相同的,由此而来,“世界”之间好像也是存在界线的。
社交活动的双重意义:
身心健康:通过群体互动满足归属需求(马斯洛需求理论)。
认知颠覆:社交活动打破个体对“完整世界”的幻觉,暴露世界观的局限性。这种“打碎一个角落”的比喻形象地描述了社交活动对个体认知的冲击。
“完整世界”的假象:
个体通过感官构建的“世界”本质上是主观的、局部的,其实是一种错觉。
社交活动让我们意识到,世界并非单一,而是多元的。比喻“街道、山野”象征日常与自然的二元对立,暗示世界观的狭隘性。
边界感的缺失与建立:
在个体世界中,“边界”是不存在的,因为“我”与“我们”共享一个近似世界。然而,社交活动让我们意识到“我”与“我们”之间的差异,从而产生了边界感。在群体中,“边界”被安全感掩盖;社交中,“差异”使边界显性化。
第二部分:社交深度与存在危机
社交的程度越深,越容易误以为自己处在“我们”的对立面,强烈的剥离感让“世界”之间的界线越发分明。随着归属感或者安全感的流失,“良好”的身心健康也失去了支撑,这仿佛是说,“我”的存在,来源于“我们”的存在,当“我”对于“我们”不再类同时,“我”不存在了。
越深入群体,越凸显个体独特性,导致“剥离感”。这种剥离感让“我”与“我们”之间的界线更加清晰。
当个体与群体不再相似时,个体会感到自我存在的危机。引用黑格尔“主奴辩证法”:自我意识通过他者确立,但差异导致对抗。
第三部分:存在主义的自我质问
可不存在的“我”只是心里的落空,我很清楚此时此刻我依然真真切切地存在于这个世界?我的“世界”?我们的“世界”?这是一个奇怪的问题,我还存在吗?是因为突然出现的距离将我剥离出“世界”我就不存在了吗?不对,我依然存在,但是我在哪呢?我相信这段距离只是我的一时恍惚,我大可以把这莫名其妙的界线破坏了,抹除了,可这样做了之后,我好像真的不存在了,好像要消失了,要被关停了,再也找不到了,谁会找我呢?谁能找到我呢?
存在感的矛盾:
明知“我”存在,却因边界破坏陷入迷失感,呼应海德格尔“被抛状态”(人被抛入无意义世界,需自我建构意义)。这种矛盾反映了存在主义中的“存在危机”。明知“我”存在,却因边界破坏陷入迷失感,呼应海德格尔“被抛状态”(人被抛入无意义世界,需自我建构意义)。这种矛盾反映了存在主义中的“存在危机”。
界线的象征意义:
试图抹除界线等于否定差异,但差异是“我”存在的根基。界线并非完全消极,它也是个体存在的一部分。
反问“我在哪”揭示现代人的身份困惑(如加缪《局外人》中的疏离感)。
第四部分:时间回溯与自我认知的重构
突然感觉到时间过得很慢,一点点地去回溯过去的,来时的每一分每一秒,这种感觉如同在水泥地用沙粒堆砌一个暂不清楚的东西。一粒一粒,一堆一堆,一粒一粒,一堆一堆,我知道了,随着枝枝蔓蔓一点点被找到,这一粒粒沙,竟是一个人的血肉之躯,当重塑的工程进行了大半,一个当前没有“生命”的,骇人的熟识的亲切的陌生的“我”,在我,的面前。所以,是我看着“我”,还是“我”看着我,又或许是彼此互相凝视着,进行了一次“我”与我的社交活动?
时间的解构:
“时间变慢”象征对过去的回溯,重新审视自己的过去,类似普鲁斯特《追忆似水年华》中记忆的碎片性,这种回溯是个体重新认识自我的过程。
自我重塑的隐喻:
“沙粒堆砌血肉之躯”暗喻通过记忆重构自我,但结果是一个“无生命”的异化自我(弗兰肯斯坦式焦虑)。
自我凝视的悖论:
“我”与“我”的社交通过自我反思,与自己进行了一场内在的对话。这种“自我社交”重新构建对自我的认知。,呼应弗洛伊德“自我与本我”的内在冲突。
第五部分:“新世界”的建立与情感钝化
仿佛一个崭新且又熟悉的“世界”被建立,被修复,而这“世界”当中的“你”,“他”,“她”和“它”,已然变成了“我”的类同,一个个没有“生命”的,骇人的熟识的亲切的陌生的“你们”。我又再度“健康”了,我仍然可以与人社交,只是经此过后,我对目察的耳闻的鼻嗅的口尝的肤触的,没有了强烈的情感的影响,我只是,认同了有不同的“世界”,而我也愿意冲进“你们”的世界,不是因为我处在“你们”的对立面,只是我的“世界”偏安一隅,而“你们”,皆是我的“世界”的补充。
新世界的矛盾性:
通过社交和自我反思,重新构建了一个“崭新且又熟悉”的世界,体现认知整合。这个世界既包含了你自己的认知,也融入了他人(“你”“他”“她”“它”)的存在,但被剥离生命力(“无生命”)
情感的钝化与接纳(情感钝化的防御机制):
感官体验(目察、耳闻等)的情感剥离,类似心理学中的“解离”(dissociation),保护自我免受过度冲击,不再受强烈情感的影响。这种状态能够更加包容地接受不同的世界观。
补充性世界观:
承认他者世界的独立性,但将其视为自我世界的延伸,接近列维纳斯“他者性”理论中的伦理困境。
第六部分:社交的本质
人与人之间的社交无过于对彼此世界的入侵。
“入侵”一词的双重性:
消极面:侵犯个体边界,导致“失感”(情感封闭)。
积极面:通过碰撞扩展认知,实现自我成长(哈贝马斯“交往行为理论”)。
“入侵”并非消极,而是一种必要的互动,通过它,个体的世界得以扩展和丰富。
第七部分:完整总结
核心命题:
社交活动通过打破个体世界观,引发存在危机,最终导向自我重构。
哲学框架:
存在主义:个体在群体中寻找意义,却因差异陷入孤独。
后现代主义:世界是多元的、碎片化的,边界即意义生成的场所。
文学手法:
矛盾修辞(“骇人的亲切”)、隐喻(“沙粒堆砌自我”)、自我对话(“我”与“我”)。
情感脉络:
“安全感→剥离感→存在危机→自我重构→情感钝化→超然接纳”构成闭环。“安全感→剥离感→存在危机→自我重构→情感钝化→超然接纳”构成闭环。